[饼四]你不知道的事(20)
曹鹤阳拎着东西靠在卫生间冰冷的墙上反复深呼吸。
烧饼受伤的眼神刺痛着曹鹤阳,这不是他想要的,曹鹤阳做的每一件事,都不想伤害烧饼,可遗憾的是,每一件都伤害了。
烧饼坐在床上没动,回忆着曹鹤阳说的每一句话。每句话每个字仿佛都是嘲笑,自己的伤心曹鹤阳不懂,自己的委屈曹鹤阳不懂,就连最后,自己倾尽所有给的信任也在曹鹤阳眼里一文不值。
怎么会走到这样一个境地,烧饼百思不解。
没一会,曹鹤阳重新从卫生间里出来“烧饼,心平气和一点,咱们好好面对问题行吗?”
“你总说有问题,有问题,可我从来不觉得有问题。四哥,真的不是那你想太多了吗?”
曹鹤阳微不可查的皱皱眉“我问你,你父母知道咱俩的关系吗?”
“虽然没明说但是应该知道。”烧饼如实回答。
曹鹤阳又问“那你爸妈是什么态度呢?”
烧饼有些疑惑,盯着曹鹤阳“你知道的,我爸妈从来没提过这个事情,态度,”烧饼想了一下“不支持不反对吧。”
“不矛盾吗,不支持但是也不反对。”看着烧饼要反驳,曹鹤阳摆摆手“假设你爸妈同意,那我们少了一个阻力,现在说我父母,你打算怎么办?”
烧饼认真的思考了一会,回到道“父母不同意也不能正面冲突,再怎么说也是长辈。”看着曹鹤阳表情上的凝重有所缓解,烧饼接着说“对待这种情况,只能耗着,一般耗到最后,父母都会妥协的。”
“你就是这么想的?”曹鹤阳有些失望“你一个拖字诀解决得了这些事吗?”
感觉到曹鹤阳语气里的嘲讽,烧饼解释“没有爸妈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不好,这种情况到最后,他们相信你过的好了也就同意了。”
“如果,”曹鹤阳盯着烧饼“我和你和好了,我妈还是很强硬,还会给我安排很多各种各样的相亲呢?”
“你会去吗?”烧饼不答反问“这样的情况,你会去吗?”
两人盯着对方谁也不可妥协。好一会,烧饼先泄了气“四哥,你爱我吗?
曹鹤阳犹豫了一下,不知道这个时候这样的问题该怎么回答“爱,我爱你。”
烧饼把曹鹤阳的犹豫看在眼里,轻轻笑了笑“我在问一遍,我们不吵架了,好好的,好吗?”
“烧饼...”曹鹤阳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在做的事,有些为难“你在给我点时间吧。”
“好。”烧饼站起来回到自己床上“我去洗澡,你睡吧,我小点声。”
曹鹤阳背对着烧饼的床躺好,闭眼。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响了很久一直到曹鹤阳响起了轻微的鼻鼾,才关上洗手台的水龙头回到房间里。
一夜无梦,第二天两人默契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,一起跟着团队回到北京。
曹鹤阳跟烧饼有一个短暂的假期,两个人谁也没提回园子演出。在北京火车站就地解散之后,曹鹤阳犹豫了一会,选择回哈尔滨家里跟自己父母再次摊牌。
曹母知道儿子是趁着休息自己回来的,高兴的做了一大桌子菜,曹父则和曹鹤阳坐在餐桌前面对面,一个劲的互相使眼色。
“回来待几天啊,”曹母给曹鹤阳夹了一块他最爱吃的红烧排骨“还去演出吗?”
“就三五天的也不演出,在哈尔滨的不是我们队,我就是回来放假。”曹鹤阳给自己父亲使个眼神,曹父点点头,让曹鹤阳放心。
曹母又给曹鹤阳盛了一碗汤递过去“那你有啥安排,这几天干啥?”
“没有,”曹鹤阳自然的接过汤碗“只要不安排我相亲,我天天在家呆着也行。”
“你看儿子。”曹母嗔道“这么大了还不着急,要不然等我年纪大了怎么给你带孩子。”
曹鹤阳抿嘴笑笑没说话,曹父拿筷子点点碗边把筷子对齐“行了,孩子回来你就叨叨叨没完,那是着急的事吗?吃饭吧。”
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,曹鹤阳这顿饭间再没说一句话。
吃饱喝足,爷俩坐在沙发上聊天,曹母则端着碗筷碟子进了厨房。水声哗哗响起,曹父小声问“你俩,怎么回事?”
“也没什么事。”曹鹤阳推了推眼镜,一边警惕的盯着厨房门,一边讲这几天和烧饼的事“反正我这次回来,就是做你和我妈的工作,烧饼,我俩肯定是要在一起的,当然,你们的意见我也会听,一天不同意就一周,一周不行就一个月,不行就一年,五年反正我耗的起。”说完似想起什么,无奈的摇摇头。
“小朱也是个男孩子,你们不能结婚,这不合法。”
“爸,我问你,什么叫结婚。”
曹父有些疑惑“什么叫结婚?就法律承认,国家承认然后一起过日子,生个孩子,孝顺父母,过一辈子。”
“我和烧饼除了不能生孩子,这些我们都可以做到。”曹鹤阳反问“为什么你们就不同意呢?”
“你这不对,”曹父不自觉的抬高声音“你俩国家也不同意呀,你这说的不对。”
曹鹤阳掏出手机刷刷点点递到自己父亲面前“谁说国家不同意,你看看这个新闻。”
新闻内容是国内首对同性婚姻得到公证,证明婚姻关系有效。曹父看着这条无比震撼的新闻,面色一变再变,久久不语。曹鹤阳也不问,就等着父亲自己思考,直到手机屏幕黑了,曹父才把手机递回来“你让我想想。”
“爸,”曹鹤阳坚定的开口“只要你们同意,我们马上就去拉斯维加斯结婚。”
“儿子,”曹父拉着曹鹤阳的手“你进屋休息去吧,这个事我们改天再说,不着急,啊。”
曹鹤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手机进了房间。看着房间门关上之后,曹父才去掀开厨房的门帘“孩子的话,你都听见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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